在古代我們用溫泉沐浴是很有學(xué)問的,不同的地位及性格的人在泡溫泉時有著不同的講究,而且由于每個人的泡溫泉方式不同,在泡溫泉時也會體現(xiàn)出不一樣的德行,所以古代人對泡溫泉的禮儀十分重視。我們可以通過幾個例子來窺豹一番。
有帝王澤民之德
唐朝時,溫泉沐浴已成皇家成例。當時古都西安四周有不少溫泉,其中為的是驪山湯、石門湯和鳳泉湯。
驪山溫泉成了皇上的御洗之地,風(fēng)泉湯也是皇上常去之地,唐玄宗有《幸鳳泉湯》詩為證:“西狩觀周俗,南山歷漢宮。薦鮮知路近,省斂黨年豐。陰谷含神爨,湯泉養(yǎng)圣功。蓋齡仙井合,愈疾醴源通:不垂鳴歧鳳,誰矜陳寶雄:愿將無限澤,沾沐眾心同。”當時,長安各階層人士前往沐浴,盛極一時。
對于溫泉的療疾養(yǎng)生作用,唐玄宗亦多有認識,他常泡華清宮溫泉,在《惟此溫泉是稱愈疾,豈予獨受其福,思與兆人共之,乘暇巡游,乃言其志》一詩中云:“桂殿與山連,蘭湯涌自然。陰崖含秀色,溫谷吐潺浸???yōu)轭眯爸?,功因養(yǎng)正宣。愿言將億兆,同此共昌延。”“愿將無限澤,沾沐眾心同”、“愿言將億兆,同此共昌延。”這是帝王愿恩澤萬民的大德所在。后世康熙等帝王,在承德溫泉沐浴時也是常思萬民同樂,就是以此帝王大德為楷模。
有士大夫修身之德
南朝齊人何佟之沐浴成癖,他出身于名門貴族,《南史•何佟之傳》稱“佟之少好《三禮》,師心獨學(xué)。強力專精,手不輟卷,讀禮論三百余篇,略皆上口。太尉王儉雅相推重。”在歷史上何佟之除了才高出名外,讓他大出風(fēng)頭的是他有沐浴癖。史書稱其為人性好潔,往往一天之內(nèi),要洗浴十幾次,幾乎是成天不停地洗浴還覺得不夠。由于何佟之一日十幾洗,時人送給他一個響當當?shù)耐馓柦?ldquo;水淫”。何佟之也頗為自得,“潔身修德,不敢一時忘焉”。唐人李延壽撰寫《南史》為何佟之作傳時,就突出地寫了何佟之的沐浴癖,這一點確實讓何佟之出盡了風(fēng)頭,明人李贄、馮夢龍在其著作中都大談何佟之洗浴。何氏修的是嚴謹之德。而到放蕩不羈的宋朝,修的卻是灑脫之德。據(jù)載蘇軾沐浴溫泉后,身心暢快,詩興大發(fā),專門寫了二首《如夢令》詞記述他沐浴的感受,寫得非常詼諧,其一云:“水垢何曾相愛,細看兩俱無有。寄語揩背人,盡日勞君揮時。輕手,輕手,居士本來無垢。”其二云:“自凈方能凈彼,我自汗流呵氣。寄語澡浴人,且共肉身游戲。但洗,但洗,俯為人間一切。”這是何等灑脫!也可見,至宋元時士大夫愛好沐浴已蔚然成風(fēng),表明當時個人非常講究清潔衛(wèi)生,并且把沐浴當作一種享受,為的是保持身心健康。
有佛道規(guī)戒之德
和尚、道士在法事活動之前,均要沐浴凈身,表示虔誠敬畏,僧、道沐浴習(xí)俗由來已久,《笑林廣記》卷八《僧浴》云:僧家見道家洗浴,先請師太,次師公,后師父,挨次而行,毫不紊亂。因感慨自嘆曰:“獨我僧家全無規(guī)矩。老和尚不曾下去,小和尚先脫得精光了。”這顯然是道士拿和尚取笑,無論是和尚還是道士,沐浴都是有具體的程序和規(guī)定的,僅脫衣一項,和尚要遵守的規(guī)矩甚嚴,《百丈清規(guī)》云:“展浴袱取出浴具于一邊,解上衣,未卸直裰,先脫下面裙裳,以腳布圍,方可系浴裙,將棍褲卷摺納袱內(nèi)。”絕不像《僧浴》中和尚所說的:“獨我僧家全無規(guī)矩。”《金剛經(jīng)》:“(佛祖)于其城中,次身乞已。還至本處,飯食施訖。收衣缽。洗足已。敷座而坐。”佛的境界,就是在平凡中構(gòu)建一種非凡的和諧次序。
結(jié)語:如今正值寒冬,我們可以在這個時候選擇外出溫泉旅游,同時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各地泡溫泉的禮儀不同,我們要做好準備工作,提前了解這些事宜,在泡溫泉時要遵守規(guī)矩,不要大聲喧嘩或把水噴濺到別人哦!